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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文‧圖/卜元詔

    關於「平洋龍」的勘查,自古便有「支壠之辨,眩目惑心」的記載(參見《葬書》,約公元317年之後成書)。再經過數百年的積累,古代學術界已有「高水一寸即是山,低水一寸水回環」的認識(見《撼龍經》,約公元618年之後成書)。最後得出「高一寸為山,低一寸為水」的結論(見《地理人子須知》等,約公元1368年之後成書)。

    今人承接古人的智慧,掌握這些概念之後,於平原地區察龍尋脈,便能暢行無阻。「但龍行地中,皆平面倒地,多闊大難于檢點」(徐氏兄弟《地理人子須知》語),由此道出勘查平洋龍的另一難處。所幸今日觀測技術發達,憑藉「目力之巧、工力之具」,足以克服障礙,破解大地玄機。

飛鷹博兔.jpg

●「飛鷹搏兔」示意圖。

    案例地點在台灣南部鄉間一處農地。行走在當地曲折蜿蜒的產業道路上,很難不啟人疑竇。蓋因方圓幾平方公里內,皆屬四四方方的農業重劃地,唯獨這個區域竟仍保留原始地形,高低落差渾然天成,農路即順著等高線闢建,勾劃出清晰的輪廓。研究者依經驗判斷,此中必有文章。

    經沿路反覆觀察,地形、地貌漸漸轉化成腦海中的影像,此地必然是一處鳥形穴場無誤。可是彎曲的小徑不斷延伸,範圍過大,且彎路太多,一時之間卻摸不著鳥隻頭、頸、翼的位置,光憑肉眼實在難以辨識,只好求助Google大神,調出地面圖兩相對照,一看之下發現不得了,原來此處「群鳥飛翔」,大大小小至少有六隻鳥類(喝形)在此盤旋。

    其中最大的兩隻一正一反背對而行,各自向著正前方的朝案(獵物),準備大快朵頤一番。另兩隻身形較小,跟在大鳥身邊,伺機想叼走一旁散落的碎屑(小土丘為案)。另有一隻身形略大,在最旁邊與大鳥爭食地上的美味。至於形局中最小的一隻雛鳥,則躲在兩隻大鳥中間,前方空蕩無物,案砂若非太小被人剷平,就是它注定要挨餓。

飛燕下地實景.JPG

●產業道路勾劃出平洋「鳥形穴」的輪廓。

    如此六隻飛鳥群聚在平洋中,形局整體陸地與兩旁低地之間,高差不超過一公尺,若非天地有靈,此處恐怕早已被現代機具夷為平地。探勘途中有一老農趨近關心,趁機問他:何以此處的農路沒有於農地重劃時被截彎取直?他答稱:當初丈量土地時,是從兩邊的另一頭起算,算到這個區域已屬末端,所以會留下一些畸零地。

    真是天意!縱使人類再怎麼無知,驅動機器怪獸無情肆虐地靈生態,有情大地自有它自我保護的方法。可惜的是,整塊形局隆起的腹地皆已被開發成水田或果園,農人整地時,已把微凸的來龍頸脈等全數推平,如此一來,若想精確取用、造作佳城,便相當困難。想必這又是另一種天意!

    現代人自私、貪婪,無以復加,實無福消受此等天地精華。縱有風水形局保留至今,且明擺在眼前,也僅供世人眼見為憑,以略窺天地玄機,不要再有其他非分之想,靜靜領受群鳥飛騰的震撼就好。此處日後或可闢為教學園區,不過要等到人群社會的道德水平到達某個高度才行。問題在佔人口多數,類同心理學家稱為 sociopath psychopath 等人格特質者的掠食本性。㊣

→(延伸閱讀:The Sociopath Next Door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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